这个夏的骤雨,就这么倾盆而至,少有预示,也没有防备。起居室的胶碟上,钢针跳跃着雨滴打落的节奏;沉重的水珠划过玻璃的表面,一点一点地破碎着眼前的天空,我枕着靠垫蜷缩在椅子中央。最近总是在思考着离别的意义,没有说笑,我也是知,这样的情绪不像这场雨,不会凭空而至。身体的变化,我也算明了,很多事情大抵都会是带着无能为力的,束手而无策,只剩下离和别。
说点开心的,在离这很远的地方,有一片海滩,那人撑着船帆,回忆那年的舞台上,说谎的人一直歌唱,大洋洲小岛国的广场上,有鸽子在飞翔。
还忆得在年少浪荡时读罢沈从文,总觉连片的情话,也便不过尔尔。现如今退隐江湖数载,再度翻阅出岳焕细说回崇文,才真灼地读出了厚重感。一个白日带走一点青春,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。